经历了个漫、温暖、安静的梦。醒时，发现窗外的天泛着石样的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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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隐隐的灯光从布帘透。披步，发现仍是时所见的那个样子，披着晨在写着什么，案盏油灯如豆。
“醒了。”听见的步声，回头说。
点点头，看看窗外微蓝的天，说：“天竟还没亮。”看看，然迟疑着说：“天已经亮次了。”“”了声。然心里有些愧之泛起。这么说，竟气在了天夜有余？有些好意思地看看，问：“直没？”点点头。
“另找个地方会？或者现在去休息吧，休息够了。”“了，想。”摇头。
这刻，突然发现的表很奇怪。边直有的温和的笑意没有了，取而代之，是种说清的、模糊的忧伤。
或许得太久，以至觉都准确了吧？摇摇头，又走去梳洗。
梳洗完，将倒去门外。走门，发现营中部分都撤走了。整个军营安静而旷。
倒完又走回，好奇问：“怎么都走了？”“都去追刘备了，剩部分留至夷陵城中。会们也去夷陵。”说。
“是否耽误了？”好意思地问。
“无妨。”
今天确实有些奇怪。说话语气虽至于生，但却平淡简略至极。看看，然担心地问：“战场是否现了问题？”“没有。蜀军溃退了，刘备仅以免。现在往西逃。徐盛们在追。”“骆统呢？”
“骆统在夷陵。”
点点头，然想起，又问：“甘宁呢？”没有立即答，了，然缓缓说：
“甘将军，去了。”
“去了？”解地问，“去夷陵了？还是追刘备去了？”看了看，然又重复了遍：
“甘将军，去了。”
退步，有些失神地看着。那刻，在眼中找到失落和哀伤；也是那刻，想起了些被忘记的事——《吴书》中的甘宁是在这个时间去的；而《三国演义》和民间也都传说于夷陵之战
应当想到。怎么会忘了。
踉跄着走了两步，看见墙角仍放着甘宁的头盔和铠甲。走去将它们在怀里，甲的冰凉直入的心。就这样着这副甲，步步向门走去——“去哪里？”追，拉住问。
“甘宁的马、甲都还在这里呀，”恍惚地声说，“去把这些东西给。怎么能扔的马、的甲就去追杀刘备呢？会很危险的呀。”恍恍惚惚地往外走，拉住，想挣脱——用揽住，低声对说：
“这样子。”
终于止挣扎。恍惚而悲伤地看着的脸，说：“是头部中箭，对对？”
怔怔，然点点头。
“如果戴了头盔，会，对对？”
又是怔，然有些惜地看着，说：“这关的事。”“无法那样想，”低声说，“该的，本是。”“这个样子，”又次说，“若这个样子，们所的事，点意义都没有了。”抬起头，有些失神地看着，然缓缓说：“果真是这样想的么？”“直是这样想的。”
又看了看，神庄重、温和而充怜惜。可在这庄重和温和背，却藏了和那么像的点。
——是了，应该如此。在这个时候，为甘宁之到哀伤的，并止。承担得已经够多，为什么还替承担这样的苦。必须坚强，只能坚强。
